如此父子（严以辞篇） (第2/5页)

 屋里没开灯，拉着窗帘，黑沉沉的。严瑰愿意把自己封在一个铁箱子样的房间里，他时常觉得自己就像埋在黑暗的地底下，只有土壤的缝隙里渗入一点阳光雨水，而且时常被剥夺。

    他猛地弹起身，走到书桌前，把两张电影票撕碎扔掉，继续拿起一大摞照片，要用力撕破，手腕颤了颤，还是无力地垂下了，任照片凌乱地散了一地。

    各种角度、各种神态的孟毓四面八方地包围了他，全部是偷拍，多到让人心惊。

    这些照片孟毓看过了，合着那封情书。

    孟毓把从桌肚里没收来的情书展开，看清上面的名字，手抖了一下:“你要暗杀我？”

    严瑰认真道：“我在暗恋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怎么用血写？”

    “喜欢你到热血沸腾。”

    孟毓也许头次面对年轻人热烈的感情，皱了下眉，快速拽过他的手，指肚上紧缠着窄绷带：“没见过你这么胡闹的……小疯子。”

    严瑰想到这里又红着眼仰头笑起来，笑完擦干眼泪，把照片收进抽屉，去洗澡。

    等他洗完出来，竟看到严以辞倚在门上，站在阴影里抱臂鹰一般盯着他。

    他房间的锁被拆了，严以辞想进就进。

    植根在骨髓深处的怖惧窜出来，使他通身打了个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