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生死  (第4/8页)
童,提出了一个天真灿漫的问题。    她循循善诱:    “死有什么不好呢?不会寒冷,不会饥饿,不会疲惫,不会痛苦,也不会再伤心、难过,不会再被压迫,更不会再被欺辱。”    “活着才可怕呢。”    “活着就会生病,晕起来浑浑噩噩像没了魂儿,痛起来像把针尖儿扎进骨髓里搅;活着都会老的,头发一点一点掉光,皮肤一点一点松弛,记忆一点一点衰退,一点一点老,一点一点衰弱,直到瘫痪在床什么也做不了,吃喝拉撒都要靠人照顾;活着还总会遭到人诋毁、欺骗、鄙视、侮辱,被朋友背叛,被爱人辜负,更别说责任、欲求、生活,它们一块一块压在人身上,让人直不起腰、喘不过气。”    “你看,死了不比活着好么?”    “你疯了?”    “或许吧,谁不是呢?”    说着。    她微笑着举起精心挑选出的瓦片,把锋利的边沿抵住纤细的脖颈。    她的目光越过惊骇的曾广文、邵教授与王忠民,最终落在易宝华惨白的脸上。    “真可惜。”    “还想带你一起去死呢。”    嗾!    风雨里,短促破空声骤起。    凄凄寒光乍现。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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